一瞬间,季裕珩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。
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婚书,只觉得上面的名字越看越刺眼,刺得双目发疼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缓缓抬手,将属于他和沈玉初的婚书拿起,声音沙哑无比:“爸……我后悔了。”
他一次次推开沈玉初,是害怕等沈玉初的小孩子心性过了之后对自己的决定后悔。
可当沈玉初真真切切不属于他之后,后悔的那个人,却是他。
看着季裕珩的模样,季老爷子叹了口气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裕珩,我从小就教过你,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,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”
“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对玉初的?她啊,是你亲手推开的。”
说完后,季老爷子便转身离开。
一阵无力感袭来,将季裕珩包裹。
他颤抖着手将那被撕毁的婚书小心翼翼拼好,可中间的裂痕,却怎么都存在。
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揪住,让他浑身都忍不住发颤。
“七叔!”
耳边恍惚间响起沈玉初的呼唤,季裕珩一僵,连忙回过头去,可身后却空无一人,只有泛着寒意的秋风呼啸而过。3
沈玉初……不会再属于他了。
军区军医处。
付秋蕙加快着脚步朝外走去,刚刚有人告诉她季裕珩来找她了,心中忍不住雀跃。
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,莫非,他们有希望假戏真做?
想着,看到前面站着的高大身影,付秋蕙扬起了笑脸,可在走近时才看见季裕珩的脸色阴沉。
她的心猛地一个咯噔,便听见了季裕珩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付秋蕙,你怎么敢私下借着我的名义去让报社开除沈玉初?”
付秋蕙一僵,瞬间白了脸。
对上他黑沉的目光,细密的冷汗瞬间爬上额头。
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,强压下眼底的慌乱道:“季团长……这事我并不知情,是不是哪里搞错了?”
季裕珩的眸色更沉:“付秋蕙,你觉得我很好骗?”
他早就知道付秋蕙的心思不纯,但没想到她居然敢做对沈玉初不利的事!
“你的行为我会立刻上报。”
说完后,他转身大步离开。
付秋蕙瘫坐在了地上。
这种擅自使用团长职权的罪名,不仅意味着她要接受严重处分,也意味着她会被革职!
所有的一切,全都毁了……
季裕珩将情况如实汇报后,按照流程,在下处分前还需要彻查一遍付秋蕙。
季裕珩不想再关心这些,只要付秋蕙受到惩罚就好。
可就在他准备离开军区的时候,警卫员却匆匆跑了过来汇报:“团长!又有了新的发现!”
季裕珩步子一顿,皱眉转过头去:“怎么了?”
警卫员站定后,面色很是凝重:“刚刚彻查付秋蕙的时候,我们还在她的床铺下发现了一张药单子。”
“这药单子是给同为军医处的李同志开的,但是经过比对,这药根本就治不了李同志的病,甚至会让她的病情加重!”
季裕珩神色一凛:“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?”
警卫员点了点头:“根据调查,这李同志刚好在和付秋蕙竞争主任,又刚好前段时间李同志生病了,付秋蕙这是想滥用药去害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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